练习花式足球就像打游戏，学会一个动作就仿佛通关100次

2004年，来自荷兰的图扎尼上传了一段自己练习自由式足球的合辑视频。他灵活地用自己的身体控制着脚下的足球，画面很差。视频的背景是夜晚的足球场，院子里的草坪，或者只是街道上的空地。Touzani专注地盯着脚下来回滚动的球，但传达了放松和快乐。

从此，兼具技巧性和娱乐性的自由式足球爆发了。克里斯是该视频的数百万观众之一。

自 2018 年起，克里斯在抖音平台发布视频。他的名字叫“花式足球克里斯”，但他的自我介绍是“足球科技流沙雕塑博主”。对于超过50万的球迷来说，他有很多标签：花式足球高手、搞笑博主、阿刁的男朋友、住在清华大学的神秘人……最近，这个足球有各种含义。在炎热的三月，氪与“花式足球克里斯”相遇。在 Side Park 的足球场内，克里斯讲述了他关于自由式足球的故事。

文/尹航

编辑/尹浩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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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，风格，自由式

每天，克里斯沿着北四环向东15公里，在五道口和赛德公园之间来回穿梭。平日里公园里的人很少，克里斯的辨识度更高——他穿着绿色运动裤和白色运动鞋，就像他刚从自己的 TikTok 视频中走出来一样。

足球场是克里斯的“办公室”。他在附近帮朋友做品牌，顺便拍了自己的视频。“拍视频、想话题、策划……我专注于下午到晚上12点。早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，但其实我只是把休息时间放在了早晨。”

与足球的悠久历史相比，自由式足球才发展了20年，和它的球迷一样年轻而有可能。练习花式足球就像打一场比赛，学会一个动作就像过关，掌握100个动作就像过关100次。自由式足球的动作和动作甚至是无限的。

例如LATW（Lemmon Around The World）由基本动作ATW（Around the World）+执行该动作的第一人Lemmens姓名的首字母“L”组成；ACH Combo（组合）由自由式足球的三个基本动作组成，由ATW+Crossover+HTW组成。

花式足球的动作名称也是随意的。脚趾-脚趾-脚跟-转身和跳跃的组合被它的创始人Touzani命名为“New Shit”——因为Touzani谦虚地认为这是一个“不值得一提的新动作”。在自由式足球的世界里，每天都会有一个新动作诞生，动作的名字可以是任何人。这也是自由式足球的魅力所在。它仍然是一项年轻的运动，它仍然具有包容性，并且还在不断创新。

2018年，克里斯以“花式足球克里斯”的名义，在抖音平台发布了自己的第一个视频，开始了自己的“视频博主”生涯。他自称是“足球科技流沙雕塑博主”。他已经更新了600多条自由式足球相关的短视频作品，积累了超过50万的粉丝，获得了1.646.5万个点赞。

即便是这两年，他不仅创作速度进一步提升，抖音的频率几乎达到了每日更新的频率，而且还追求更深层次的内容普及——相比抖音的“会说会笑”，他也坚持每周在B站制作更多专业的中长视频内容，目的是推广自由式足球，内容包括翻译、编年史和教程。

虽然做视频博主的时间比较自由，但是Chris会规划好视频运营的每一步，保持快节奏的生活安排。

但当他回答“你对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有计划吗？”时，他的回答是：

“不，只是足球。”

克里斯与女友阿刁，两人结缘足球

对克里斯的采访是在他最熟悉的足球场一侧进行的。一个半小时，没有人，也没有人来踢球。几乎每天都在这个足球场出没的他，也在默默观察着已经“冰冷”的足球。

“这几年，我能看到的孩子越来越少，在足球场上奔跑的人，大多是中年人。”

克里斯有一个抖音视频，叫做《不同时期踢足球的障碍》——小学是数学作业，大学是爱情，毕业后是工作。但对于克里斯来说，足球已经跨越了各种障碍，成为了他自己的工作。甚至，因为足球，他认识了同样是足球博主的女友阿刁。而他的学业也从未阻碍他踢球。克里斯的父母从未在他踢球的道路上阻止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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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踪的“足球男孩”

克里斯从两岁起就开始踢足球了，在小学的时候，学校里就充满了足球的气氛。

“每一节体育课都是组队打的，下课结束了，没人管对方。如果这边赢了，那边输了，那边会生气，孩子们。重新组队下一堂课，忘记这一切。”

童年的小球员，足球场上横冲直撞的小人物，可能会因为失利而跌倒、受伤或复仇5分钟。但当哨声响起时，一切又恢复了正常。小学毕业的克里斯也保留了最初的足球记忆。

小时候踢足球的克里斯

中学时，他踢球更“狠”。虽然距离上学的第一天没多久，但老师点名并禁止他踢足球。但在母亲的建议下，他开始在校外的俱乐部踢球，学校和老师都被母亲“安顿”下来：她向老师保证，克里斯的学业永远不会因为踢足球而下降。这最终为他赢得了继续比赛的权利。

克里斯不愿称自己为“主力球员”，但在当时他确实是“得分贡献最多的球员”。他得到了系统的训练，他的技能迅速提高。他的妈妈也试着问他：“你想打职业吗？” 但克里斯觉得自己的水平和职业选手还有很大差距。于是，他没有继续考虑职业选手的道路，一步步完成了自己的高中教育。

克里斯（左下排 一） 2014-2018 年为旧金山大学橄榄球队效力

与欧美的校园体育氛围相比，国内高中教育的高压，让很多年轻人不得不放弃足球、篮球等课外爱好。克里斯很少成为“一路踢倒”的人。“找不到队友”的尴尬局面，成了克里斯接触花式足球的机会。

最开始，有见识的朋友带他进门，带他了解了自由式足球的基本理论。由于他良好的足球基础，他很快掌握了花式动作的基础，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。

“比别人快得多。” 克里斯一开始就描述了修炼花祖的那段时间，“我收获了很多快乐。”

但很快，在接下来的一年里，“快乐消失了”，挫折接踵而至——因为一开始没有按照科学的方法训练，克里斯只学会了动作，并没有打下扎实的技术基础。练习之后，在反复无用的训练中，浪费了很多时间。

克里斯已经被认为是自由式足球的天才球员。最受关注的抖音视频《脚比手投篮更准》，克里斯站在篮球场的罚球线、三分线和中场，用脚射门将球踢出。有人问他拍了多少天？有人说在他的水平上几个小时就够了，但克里斯回忆说足球基础训练视频，其实只有最后一个中场进球是NG了7分钟，一切都很顺利。但即便如此，他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完全“上路”。

练习自由式足球势必会面临一个瓶颈期，而这个令人讨厌的无法进步的时期甚至可以持续很长时间。很多人一开始就轰轰烈烈地练习，然后就悄悄地放弃了。即使你坚持了下来，取得了一些成就，也很难靠花足够的钱来养活自己，纯粹是被爱所驱使。

一百人去练自由式足球，最后剩下多少人？克里斯想了想，“最多二十。” 比如带他参加比赛的那个朋友，早就不练自由式足球了；他甚至还有一个朋友为了练好自由式足球而学了街舞，但他再也没有回来，最终成为了一名街舞。

中国花足爱好者的圈子并不大，大约有一千人。这些花友通过微信群交流、分享、共同进步。圈子里大部分都是学生，修炼的很热情。但近年来，克里斯也觉得“这个圈子越来越小了”。

2018年“街头向上”全国赛后合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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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花的脚，在争议中成长

对于其他比赛来说，赢得世界级赛事意味着名望和财务自由，但花钱就不同了。甚至有两位巴西花足冠军在香港合作过街头艺人。冠军应该是终点，但即便是在世界范围内，华族还没有实现全面商业化运营，冠军级别只能靠街头表演或者视频博主来获取财力。

在自由式足球比赛结束时，克里斯开玩笑说：“我正在找一门课。”

“以前也有一些花友做视频，做公众号，但是这些团队几乎同时消失了，说不定毕业了，就把这件事放下了一辈子。”

但有些人放手，有些人追随。短视频时代开始后，克里斯抓住机会进军抖音、B站等主流视频平台。不过，随着粉丝数量的增加，争议也随之而来——“不进球也没用”、“能这些真的要打？” 甚至有网友表示，他是“蹭到了足球的热度”。

“在足球界很容易与任何人意见相左，比如我做一个花哨的动作，他会认为没用。有能力的话，你可以打实际的比赛。如果我打实际的比赛，他也会认为'你是个野游戏，节奏慢'。一层一层，他们永远不会承认你。

一开始，克里斯会按照和他们一样的逻辑回应：“进球怎么样？你能打职业吗？打职业后能进国家队吗？能进国家队……” 但今天的克里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观点。用他的话说足球基础训练视频，现在他“不信夸，不听骂”。复杂的情绪浓缩成一句话：

“感谢您对自由式足球的兴趣。”

克里斯认为，“fancy football”的中文翻译也是许多误解和偏见的根源。“Freestyle football，其实应该翻译成‘freestyle football’，就像自由式滑雪一样。‘fancy football’的翻译，让很多人误以为在球场上做花式动作就叫做自由式足球。其实，自由式足球完全是另一项运动，与实战完全不同。”

自由式足球从2002年前后进入中国，带来了第一批球迷。20年后，花足恋人依然相惜。克里斯的抖音头像有这样一条：2020年中国自由式足球锦标赛线上赛亚军。那年克里斯在香港读研究生——但因为疫情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的家里上网课。

读研究生期间，克里斯的自由式足球技术迅速提高

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，克里斯有很多时间在社区的空地上练习。经过半年多的练习，我正在追赶冠军。主办方邀请他担任裁判，但克里斯认为他已经练习够了，坚持做选手，最终获得了亚军。

从 2020 年开始，赛事基本改为线上比赛，但克里斯很怀念线下比赛的日子。每年的线下锦标赛就像一场派对。虽然人不多，每次50人左右，气氛热烈而浓厚。大家交流了赛场上的技巧和经验，与网友们见面，并以他人的成功来鼓励自己。每一场线下赛事都热闹非凡，宛如节日。比赛结束后的一两个月，“我受到鼓舞和激励。”

华佐的比赛用克里斯的话来概括，“没有队友，只有对手，都是好朋友。”

2021年，克里斯踢自由式足球

即使在中国有大型的自由式足球赛事，在全球范围内，国内顶尖球员仍然无法达到国际顶尖球员的水平。2020年世锦赛，16强中有8名日本选手，赛委会甚至更改了16强的评选规则，选手必须来自不同的国家，但目前还没有中国选手进入国际16强锦标赛。许多日本球员成为了自由式足球的后起之秀，挪威传奇的双胞胎兄弟Brynjar & Erlend风雨无阻，巴西的里卡迪尼奥夺冠……中国自由式足球新星何时会出现，目前尚不得而知。

2014年，自由式足球也在中国掀起了一股风潮。那一年，自由式足球f3全球巡回赛的第一场比赛登陆北京。它带来了世界前16名的球员，并将这项热情洋溢的运动引入了中国。那个夏天，克里斯也成为了一名花式足球运动员。的成员。8年来，花式足球虽然没有遍地开花，但也变成了星星之火，慢慢点燃了这个小圈子。